他还是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，一动不动，并没有起来的打算。
房外传来声音：
“是嘛...那就好，如果您有什么需要，可以随时通知我们。”
“那就不打扰您了。”
这句话之后，声音彻底结束，唐三听到了非常微弱的脚步声。
显然，刚才那人已经离开了。
唐三没有放声大哭，但是还有着泪珠不断从眼角流淌下来。
视线再度变得模糊不已，已经花了目光。
伸出手，不断抹去眼睛周围的泪水，只是不管怎么擦，却也始终是擦不干净，也是擦越是多，也是擦越是不断向外流。
“母亲....”
“父亲...”
唐三喃喃自语，又是不断重复着这两个称谓。
唐昊的形象很快浮现。
邋遢，懒散，总是散发着一股颓丧的气息。
不管是如何看，都不觉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
至于阿银。
她的形象在之前一直都非常模糊，非常笼统，更多时候其实就是一种象征意义的概念。
但今天，这种概念得到了具象化。
阿银的样貌浮现在唐三脑海中。
可是他无法喜悦，也笑不出来。
同阿银一起出现的，还是玉天翼。
玉天翼同阿银之间亲密的举动毫无疑问告知了他，唐昊现在就像是一个小丑。
而他，则是小丑中的小丑。
“母亲...”
“彭...”
唐三目光变得阴冷，然后又是灰败颓丧。
阿银的样貌仿佛被打碎的镜子，片片散开。
他曾经有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