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不卷,牵情不足绿意白。
揶揄春枝不到心,似有想不开。
轻敛沧澜之水,以待重新再来。
怅然若失于无绪,再想已是忘怀。
如墨一身,闪亮的眼,不短也不长的尾,还有一张饱受诟病,也要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巨大嘴。看得出来,它爱这里的花花草草,爱这里的人们。尽管它始终摆脱不了那些无穷无尽的诅咒和烦恼,但还是不能接受任何离开这里的方式。
我们相信,每个生命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;同样我们也相信,它的预言会给不同的人,带来不同的情感故事。上帝是公允的。我们也相信,它也可以从我们任何人身上,找到它所需要的精神慰籍。
它已经习惯了车水马龙的街道,涌动的人潮,当然还有它的主人。这些很重要,若一旦失去了这些,它都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去生活,甚至都不会再出现在人类世界。我还知道你跟它秉性不相上下,喜欢在这纷繁复杂的环境与纵横交错的矛盾中完结一生。
殷殷杏花初开日,粉红灵感来意迟
偶得好句门墩坐,说与路人总不知
远看是一条狗,近看还是一条狗。再仔细一看,原来是笨笨。它真是一条狗。不需多介绍了,这条狗也认出刘白来,不然不会摇头摆尾在他裤脚边嗅来嗅去,而且还表现地极为顺从与谦恭。
“这才是那个记忆中的城,久违的沧桑之景,沉甸甸的心情。你正好找到我,但我还不算认识她。”刘白见松柏,毛竹对着他不怀好意地笑着,便稍作停顿后,接着说道:“早知道它的嗅觉这么好,我还可以在一个偏僻的山村等它。不怕你们二位笑话,在它出现之前,我快没时间了,而且真的迷路了。”
“这算什么?导盲犬。还是那种但有什么难处,便喊三声它的名字,就会出现,为你排忧解难的那种?遇见它,我们真幸运。”
松柏在茶桌上巡视了一遍,发现并没有给它准备些什么。如:骨头,肉包子之类的。让人家觉得怪难为情的,于是,便搬了一把椅子来,放在了自己的身边。松柏微笑着举手示意它坐下来,但这家伙并没有买他的帐。看得出,他有些失落。
“一个不是被低估的生命。准确的说,应该是信使。两鬓斑白,气色还不错。利用狗来传递情感,这是刘白的一项发明。”毛竹望了望身边的松柏,拍了拍那条狗的脑袋。
你这样,我没法跟你说。它摆出了一副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:一个两层楼,一楼是店面,里面是摆着些或真或假的古玩,二楼是个茶室,是店主人洽谈生意,招待客户的地方。
老式花窗,旧式家具,虽是古色古香,但感觉房间光线不是太好。现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重对精神层面的追求,经营古玩的商家更是把个生意场搞得像个文化博物馆似的。
用历史衡量一切,更能彰显出生意的厚重和底蕴。走向那扇文明,在一推一掩之中,伴着老街四季画卷,蹉跎去了逝水流年。
毛竹突然间想起了什么,指着门外说道:
“刘白,你把它引进来,茶坊的老王会不会不高兴?他很洁净的,而且最烦带毛的东西,尤其是狗。”
刘白没有回答,而是盯着门在看。会意的松柏忙起身轻轻地走到门口,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。接着回头冲着刘白点了点头。
刘白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止吠项圈来给狗带上,并低声说道:“亏得毛竹提醒。其实老王倒是不会计较的,只是他那个老婆要是知道我把它放进来,那会有大麻烦的。”
“我听说,那个女人又矮又丑,脾气暴躁,脑子还不灵光。但老王对她简直了,公主般宠着。”
“老王可是当初班里的帅哥,如今虽然没有实权,却能跻身于上流社会,受到世人的尊重。你们没发现吗?现在那些女同学都在反省,自己究竟输在哪了?”
“你看到的都是缺点,就没有真正客观过。”
“这还用得着客观吗?事实就摆在那里,你也不是没有见识到。不要轻易去断言,我看的和我想看的有因果关系。”
“看不到优点,就看不到别人的优势,就会觉得别人得到的都是上帝的恩赐。心里会不平衡的。”
“这话跟我说不上。我觉得你应该去问问她老公。就是隔壁的老王。”
“先别问他老公了。我可是听说,你昨天还给她送花来着。”
……
一个客观,一个主观,有意思嘛!松柏端着茶杯正要喝水,听到毛竹的话愣了一下,忙抢话过来:
“对!刘白,即故事本身。你就说说为什么要给老王的媳妇送花。”
“不会是为缓解压力和焦虑,临时找了个办法,快乐一下吧!”
“毛竹,偏见了不是?前天给我输液的护士,就是老王他老婆。”
步行者心守一诺,一盏灯于明月桥
不是让你去钟情,我要那光照低调
一个白衣天使,花一样语言,鸟一般的动作地扑了过来,给予了他足够多的感情,同时也让他产生了那种芬芳的思想。
于是,刘白便开始讲述他与老王婆娘的故事:
给我输液的那个护士,动作干净利落,一气呵成。只是我的运气太差,没有配合好,虽就差那么一点,但第一次还是失败了。
“呀!偏的些。可还是不行。”她把针拔了出来,并看着我,眼睛笑着,爱意满满的,还带着一丝悲悯。
微笑只是一种表情,有时候,却比语言更有力。当你笑起来的时候,不仅可以感染到人,还可以疗愈自己。学会用微笑面对难关,化解难题,你会发现,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。
不过,我瞅那个架势和神情,就知道会有第二针。为什么要重新来过?我是既害怕又紧张。顿时神经绷紧,头都大了。
空气都让人窒息。她熟练地在我的手腕上扎好了皮筋。认真地消毒之后,再次拿起了针。
“咦!怎么没有见回血呢?”她再次把针拔了出来。
完了,看来还要疼一下。老天呀!你扎死我算了。我有些绝望,可这个天使没有灰心,只是让我换了一只手。
当我睁开眼的时候,看见那白色的液体正一滴又一滴流进我血管里。而她正在用那粗胖的手在输液管子上,轻轻地那么弹着:一下、两下、三四下,很是得意的样子。”
……
万种风情谁如是,其意当时总迟迟
且看止如花一角,相与一笑月别枝
“刘白!你这讲得是老王的老婆吗?不太像。”
“我听着怎么就像一个傻子的梦,真是糟糕透顶。”
“我的发小们,同学们,幸福在我的眼中是充满烟火气息的美食,是家人归来热气腾腾的饭菜。
幸福真不是住别墅、开好车,而是付出、分享和爱的感觉,是豁达和淡然,是知足门前的这一条从一而终的狗。”
“挨得上嘛!人家的婆娘,怎么还跟你的幸福连上了?”
“刘白他说的是狗,就你总喜欢往别人的老婆身上扯。”
“你搞错了吧!送花的人也不是我。”
“我最近发现了一个问题。这个出门便纠缠着我,回家也不放过我的生命,却不在我通讯录里。”
“文静而羸弱的女人,很适合当医生或者护士的职业。这个职业适合不适合老王的婆姨,我们不去探讨了。她只要不为这条可怜的狗而光火,从事任何职业都可以。”
……
一只既通人性,又懂人事的小狗,在自己欢乐和主人喜欢之间,取得了非常好的平衡。而且忠诚坚守,还不计较贫富。简直就是一个人见人爱,花见花开的完美公主。
“我不是不喜欢它,只是不喜欢浑身带毛的生命而已。领养它有许多不方便。谁喜欢可以马上带回去。我还可以免费提供一个月的狗粮。”松柏一手端着茶,一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,他在津津有味地打量着这个满身长毛的家伙。
“这不会是那只牧羊犬吗?我想起来了,那天我好像见过老王的婆娘牵着它招摇过市来着。”狗的介入,还有那个老王的胖媳妇,说是天使也可以。这一切都在生活的缘分中,并不在关系里。可能符合当地人审美,又影响我们什么呢?毛竹是这样想的。
“男儿少壮不树立,挟此穷老将安归。多情人总好过多心痛。小城,不虚美,不隐恶。民风淳朴,风景优美。” 刘白如是说。
毛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?但也不便说破。他也不愿意为一条狗,一个女人而影响了兄弟们的聊天兴致:
“提笔安天下,上马定乾坤。哪有那么多可怕的悲伤?或许有遗憾的是你不善变通,结果物极必反。”
这像是一场为这条狗特设的便宴。它来了效忠宣誓仪式更有庄严和内容。你们是知音,好的形影不离。大家都看得出来,它这样巴结你,你自然对其另眼相看。
斜阳一角好光景,粉白长调一树明
谁省枝头回风舞,柳外云翘花外情
我相信它是带着使命来到人世间,要成就一番伟大。可能其中有那么个选项,就是必须要介入我的一段生活。一个反直觉的诡异现象,同时也好让我的世界因此而变得精彩。
会是这样吗?
或许还有一种可能。它是二郎的哮天犬。玉皇大帝派它来,就是想看看我现在活成了啥样?
松柏用手抚摸着那条狗,促狭暧昧地笑着:“美景各别,风情各异。自然而又真性情,让我们的回归不再寂寞。我真的明白了我们在做什么?我们应该是这份礼物的幸运儿。”
我相信,它那个种族的历史跟我们的世界一样年长。我也相信,即便它记忆起那个自由奔跑的从前,也从不后悔和怀疑与我们一起的生活。而且我更相信,在它所有的梦中,能够找到我们人类的影子。
它知道怎么会让自己有个好心情,不会用我们对它的态度来应对我们,至少它能感觉到我们对它的重要。当然一些本能习性还留在它的身上,如现在这个场景。
它不能预言自己的将来会怎么样?但所有的故事,都会是这样。谁去在意这个司空见惯,又有谁关心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呢?
刘白挠了挠那条狗的脖颈,油然而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情绪来:
“正如你所说,我就是这样。除了固执之外,就是忠诚。可能还有其他问题?”他看了看松柏,语调中充满了一种少有的不屈和不服的情感,“问题就是我在做什么,还有我的伤心。但有一点我做不到,就是不能像所有走入黄昏的老人一样,开始回避世事。”
松柏感觉这话有所指向,至少是让自己感到心虚,忙辩白道:“不!我只是在一旁,不想让人利用我的信任,去诋毁我。”
认真、敬业、忠诚,有些风吹草动,都能知道。这个与生俱来本能,便于他待机而动,随时出击。做自己,做真实的自己。刘白大多时候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:
“诋毁是一些人惯用伎俩。点起希望之火,然后在火上泼冷水。言是又言非,古今人间,不乏这样的人事。我们知道,人人都喜欢快乐:浪漫,激情,喜剧冲突。一边想着远大梦想为何难以实现,一边刷着无脑剧乐开了花。人们接受了,正在体验中愉悦。也算是先进多元文化,毋庸置喙,我们只需适应而已。”
“你喜欢猫,还是喜欢狗?它们的样子、习性,有差异,但都是生命。你不能简单地把它们归之于某类艺术或某种工具。”
“萝卜白菜,各有所爱。所有有情来到人间不容易,你总要时常给自己找一些新鲜的体验感,来感受生命美好。即便大都情况下,它不会去刻意让你惊艳,可又能怎样?许一人以偏爱,尽此生之慷慨。有一个伙伴始终如一地陪着你,不也挺好。”
“你说的对,其实我也没错。漫山回绕,招手相引。懂得这么多道理,依旧过不好自己的一生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老实说,我也不想让别人看笑话。”
“别去纠结那个哲学三问了,会把你的生活弄得一团糟。”
……
果然清丽意相关,冰心悄然玉壶间
春风一叹痕一抹,坐尽长更无所添
松柏对狗的态度是不喜欢,但也不讨厌。他突然想起一句成语,鸡鸣狗盗。不过,念头一闪而过,便很快又移感到了当前的人事上。
“楼下声声鸡,尽醉在花前。想亲近的心情,是那样的迫切,以至于感到自己想亲近的人物,是那么遥远,难以亲近。”
“太好了!松柏,你总算谦卑下来,俯身看顾身边那些名不见经传的花花草草,而且还移感到了这条狗的身上。”刘白发着怪笑,但也没忘竖起大拇哥给他点赞。
“不相亲时,见有家人。田园风光,民俗民风,而怨春不语,还真是个麻烦。刘白,我知道你的想。”毛竹打量着那条狗,跟刘白一起哈哈哈地开怀笑了起来。
每逢阴天下雨,它就会散发着那种诱惑人味觉的臭味。想一想,真有一段日子没有吃狗肉了。要不,把它送到楼下那家东北冷面馆?
还是先给它梳洗一下,不然老天都看不下去。之后呢?之后就把它干干净净地送走,也好让那个朝族人过个鲜香的年。
蛰伏了这么久,憔悴关山知否。冥想中春梦长,不胜怀一搔首
敛青衫看浮生,无所处风烟柳。潇洒出尘谁是,笑指白衣苍狗
只有内心喜欢,才能真正做好一件事。给狗洗澡也是这样。想不到吧!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,却成了服务大成的搓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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